“你这又是何苦?若你最终真的做到,史书上自会留下你夏竹的名字,万世传颂。可如果你倾尽了所有,包括你此刻放弃的这些最宝贵的东西,最终却发现自己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蚍蜉撼树,螳臂当车,非但没有改变分毫,反而将自己彻底碾碎,甚至还要累及亲族。那样惨烈的牺牲,值得吗?”
沉重的现实如同巨山压顶,几乎要让夏竹支撑在地面的双臂彻底断裂。
她感到窒息。
良久,极度压抑的呜咽声才从她埋低的头颅下艰难地逸出,伴随着断断续续却字字清晰的坚持:“至少我为这世间的女子挣扎过...我曾为她们争取过这一束光。哪怕只是微弱萤火,但只要能照亮一个人,我也心甘情愿。”
寂静再次降临。
这一次,持续了更久的时间。
林臻放在夏竹头顶的手掌终于缓缓移开了。
那迫人的压力骤然消失,却并未带来丝毫的解脱感。
他再次长长地叹了口气,那叹息声中蕴含了太多的复杂。
他看着脚下依然匍匐着、肩膀因哭泣和绝望而不断起伏的夏竹,语气忽然发生了一种极其微妙的转变,不再是居高临下的审判,反而带上了一丝几不可察的喟叹,和一种奇异的松动。
“嫣儿就是这种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倔劲儿,你和她真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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