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只剩下烛火燃烧时偶尔发出的轻微噼啪声,以及两人交织在一起、越发清晰可闻的呼吸。
夏竹站在原地,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骨头,浑身的力气都随着刚刚那场徒劳的爆发而散尽。
她低着头,只能看到自己最喜欢的那双绣鞋,以及那片冰冷、干净得如同刑台一般的地砖。
时间在凝固的空气中滴答流逝,每一秒都漫长如同一个世纪。
终于,那紧握到发白、指甲深陷掌心的双手,极其缓慢地、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,松开了。
然后,在烛光下,在床榻上那尊贵世子平静而冰冷的注视下。
她的身体,极其僵硬、极其沉重地矮了下去。
双膝,终于重重地砸在了冰凉坚硬的地砖上。
膝盖骨撞击石面的闷响,在这死寂的小房间里格外清晰。
她垂下头,乌黑的长发滑落,再次遮住了她大半边脸颊,连同那双绝望空洞的眼睛。
一滴滚烫的液体无法抑制地冲出眼眶,迅速在她眼下冰冷的皮肤上划出一道清晰的水痕,最终无声地砸落在地砖上,留下一个深色的、迅速蒸发的圆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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