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德确信没人能跟上他的速度——哪怕是荒坂那些经受过基因强化的特勤人员。
当他凌空翻转跃向二楼时，碎裂的窗框玻璃扎进掌心，尖锐的疼痛像电流般顺着臂骨窜上来，他却完全无视了这种早已经习惯的疼痛，借力上撑，肌肉纤维在爆发中发出近乎断裂的呻吟。
可这一切都被尽收眼底。
在时间近乎凝滞的维度里，有双眼睛始终注视着他每个腾挪的轨迹，那是明智。
李德的身体在半空中翻转，背部完全暴露在明智视线中的那一刻，时间仿佛被拉长，这个致命的破绽清晰地映在明智眼中，如同黑夜中突然亮起的信号灯。
“你大意了，李德先生。”
明智的目光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，没有泛起丝毫波澜。
他的瞳孔微微收缩，精准锁定着李德腾跃的轨迹，面部表情却凝固如面具，既看不出得意，也看不出轻蔑，只有机械般的冷静。
李德的身影随着爆发性的跳跃从明智视野中消失，但明智的视线依旧停留在原地，连睫毛都没有颤动分毫，他站在原地纹丝不动，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。
“同样的，李德先生，你希望杀死我部下的期望也是做不到的。”
明智微不可查的声音很轻，却带着不容反驳的笃定。
他所处的位置被倒塌的楼房残骸包围，只能透过几道混凝土裂缝看到上方破碎的天空，灰暗的天幕下，除了飘散的硝烟和偶尔掠过的无人机，空无一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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