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正的启动在他表现出想伸手触碰过载启动键前就已经完成了。
手只是一种装饰品,脚部的动作,才是真正启动能源过载的按钮。
当卡尔都盯着他佯装要按下启动键的右手时,真正的开关早已通过他的脚尖叩击悄然激活。
ACPA的驾驶员就是这副钢铁巨兽的“大脑”——他们的神经与机体的控制系统直接相连,意识在冰冷的合金骨架中流淌,每一个战术动作都如臂使指。
可即便驾驶员死了,ACPA的残躯仍能抽搐、挣扎,像被斩首的蛇一样,在死亡降临后仍能凭借残余的神经电流做出最后的痉挛。
而现在,眼前这台猩红色的ACPA也是如此,它的驾驶舱被卡尔的单分子线撕开了一道狰狞的裂口,里面的人,那个瘦弱得不像战士的老人早已停止了呼吸,可机体仍在动。
它的右臂抽搐着抬起,指关节发出金属疲劳的哀鸣,似乎想要抓住什么,液压油从断裂的管线中喷溅而出,像血液一样在雪地上泼洒出刺目的痕迹。
灵魂已死,可钢铁的躯体仍在履行最后的惯性。
卡尔注意到了这个略显迟缓的动作,果断抽身后退。
无论这台ACPA最后的指令是自爆还是挥刀,后撤总是最稳妥的选择——它残破的躯体早已不堪重负,驾驶员能输入的指令恐怕只剩一个,卡尔只需要应对这最后的反扑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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