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张脸、那副外貌、那个笑容!
绝对不可能有错。
ACPA驾驶员深吸一口气,口部面罩感应到他的呼吸变化,立刻释放出高浓度的抑制气体。
冰冷的神经镇定剂顺着气管灌入肺部,迅速扩散至血液,强行压制住他骤然飙升的心率。他咬紧牙关,指节在操纵杆上绷得发白,竭力控制着胸腔内翻涌的紧张与恐惧。
他们是被公司精挑细选的战争机器,每日注射的镇定药剂早已让他们的情绪趋于麻木,心理训练更是将恐惧反应压制到极限,他们能在枪林弹雨中保持冷静,在血肉横飞的战场上精准执行命令,甚至面对死亡时,心跳都不会多跳一下。
但卡尔是例外。
死亡不过是数据面板上跳动的数字,可卡尔带来的压迫感却像一只无形的手,直接攥住了他们的脑干。
那不是对枪口或刀刃的恐惧,而是某种更原始、更尖锐的东西——仿佛深夜独行时突然发觉背后同步的脚步声,又像在镜子里看见自己的脸露出陌生的微笑。
有些恐惧不需要理由。
就像羚羊闻到狮子的气息时,从不需要亲眼看见獠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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