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棠刚睁开眼就一个鲤鱼打挺。
“公义,公义,公义在哪里?”
她动作过于突然,即墨秋没来得及反应,手中汤药被撞翻,大半都撒他衣襟上了。他好脾气地用帕子擦拭汤药,让人重新再盛一碗过来。帐外则传来顾池阴仄仄的酸醋味儿。
“啧,主上一醒来不问公也不问私,开口就是栾公义在哪儿。这事儿要是记载青史,他栾公义那就是板上钉钉的第一宠臣,将我们这些‘人老珠黄’的全部都压下去了哦!”
秦礼也随后进来。
顾池道:“喏,壮得跟牛犊子一样。”
普通人昏迷个三天三夜还要虚弱一阵子,主上一睁眼就开始发泄浑身使不完的蛮劲。
沈棠看也不看即墨秋端来什么,搁在唇边就吨吨吨往嘴里灌,猝不及防被呛了一口,些许褐色药汁从鼻孔溢出,害得她狼狈弯腰:“咳咳——大祭司这是给我灌了一碗屎?”
还是浓稠版本的。
酸甜苦辣咸臭全都混合在一块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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