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池假惺惺用袖子擦擦不存在的泪花,夹着嗓子矫揉造作:“……池倒是想争气,奈何这身子残缺有损,与公义之间更是兰因絮果。与其勉强自己,不如鞭策同僚。”
沈棠:“……”
她真骚不过顾池这张嘴。
顾池倏忽凝重:“似乎要难产。”
这话,他说得艰难。
没人比他更清楚褚曜在沈棠心目中地位有多重。褚曜有三长两短,祈善都拦不住。
“望潮,别吓我。”沈棠认真盯着顾池,试图找出他在说骚话的证据,连吸饱墨汁的笔尖在奏折一角晕开豆大黑痕都没注意,她似在宽慰自己,“相信无晦的能力。”
褚曜一向稳重。
这些年不断研究【柳暗花明】,模拟圆满仪式的各种考核试题。这么多准备,押题押了无数,总有一道考题能沾点边的吧?
“正因为相信无晦,所以才肯定要难产。”顾池说这些也是让沈棠有个心理准备,“有史记载的二品上中文心文士,没一个是庸碌之辈,文士之道各有各的强。主上不觉得【柳暗花明】在这中间显得过于平庸弱小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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