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,黄屋场。”
老师傅原本要掏笔记本的手顿在半空,指节先在膝盖油污上蹭了蹭,才慢慢探进工装内袋。他摸出的不是铅笔,而是一张塑封边角磨毛的旧照片——照片上的年轻人穿着同款藏青色工装,站在满坡金黄的草丛里,身后是挂着“黄屋场生态旅游区”木牌的牌坊。
学徒重新坐了下来,看向这张旧照片,有些意外的说
“师傅,这是以前的黄屋场?”
老师傅点了点头
“是啊,以前是这个样子。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用指甲刮了刮照片上随风翻卷的草浪
“这黄屋场的草,它不是普通的狗尾巴草,而是老辈人说的‘黄金茅草’!它的穗子能长到比巴掌还长,秋天的太阳一晒,就冒金光啊!”
学徒凑得更近了些,他的鼻尖几乎要碰到照片上的草尖,连老师傅指腹常年握扳手磨出的茧子都看得清楚。
“Hun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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