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个笨办法,但普卢雷希特不在乎。

        足足半刻钟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黑暗中,只剩下唯一一个烛骑士,她端着盏烛台,站在黑暗的尽头,仿佛隔了一个世界般遥远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手中的那盏烛台是熄灭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但随着烛骑士纤细的双指轻轻掐过灯芯,一簇旺盛的火苗便轰然亮起——它是如此旺盛,富有生机,每一次随风律动,都仿佛是一个强有力的剑客的心脏在跳动。

        王储不知自己为何会想出这样诗意的比喻,但他立刻就意识到,那烛火跳动的频率,似乎跟他的心脏完全一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是你的生命之火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方才的交手中,你的气息泄露了很多,每一道我的影子,都会攫取到一分,在消散时,便投入到这盏烛台当中,拼凑出了这盏烛火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烛熄,明灭。

        只要这盏烛台熄灭,鲁普雷希特的性命也将随之一同消逝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轻声道:“你本有机会取胜的,但你低估了我,亦或者是,你不愿占我‘受伤’的便宜,但无论是因为什么,现在,你的生命已经握在了我的手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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