崭新的城砖,与被火焰熏黑的旧砖,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
        雷纳德暴躁地在领主大厅里来回踱步。

        地上,遍布纸屑。

        它完好的时候,是洛萨派人送往卡勒堡的信件,上面加盖了“外约旦伯爵的火漆印章”——要求“雷纳德男爵”向他行使宣誓效忠的礼仪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哈,雷纳德男爵,他居然称呼我为男爵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真是可笑,维尔纳的那个走运的儿子,只不过侥幸打赢了一两场胜仗,居然一下子便骑在老子头上了,还拿走了我的领地中,最宝贵的那颗明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现在,他不暗自庆幸,感谢他的好运气,反而高高在上地坐在昔日属于我的宝座上,对我颐指气使地称我为‘男爵’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狗屎,我曾是安条克的大公,如此显赫的尊位,就连那个被麻风病诅咒的该死国王,也要在我面前毕恭毕敬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曾打赢了蒙吉萨战役,狠狠挫败了萨拉丁的颜面!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歇斯底里地咆孝着。

        雷纳德的人生堪称传奇,从高卢,在分家时,只落得了沙蒂永的一小块地产的骑士,摇身一变,迎娶了安条克女大公康斯坦丝,变成了安条克大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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