鲍德温四世笑着摇了摇头:“如果你有我这样的残破之躯,终日只能在漆黑阴暗的宫殿里打转,甚至终日不出最里面的那间小屋,每日所能见到的除了透过窗子的几缕阳光外,便是满柜子的书本,还有这副棋盘的话,肯定也能在此道上有所成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洛萨叹了口气:“您擅长在智慧上破敌,而我只能于战场上拼杀,孰高孰低,一眼便知,我是最优秀的骑兵统帅,那您一定就是最优秀的骑兵统帅所效忠的国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鲍德温四世有些无奈地扯了扯嘴角:“洛萨,再这样下去,我就要信以为真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就仿佛,耶路撒冷不是在我的治下四分五裂的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鲍德温四世的语气有些怅然:“我于16岁那年,便领军击败了使王公贵族们瑟瑟发抖,不可一世的萨拉丁。那年,我意气风发,以为自己得到天父所钟,注定将开辟地上天国,立下不世之功——但后来,我罹患恶疾,御医告诉我,大概率不得活过二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时,朝野市井,皆认为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,是神弃之人,注定要跌入火狱,永受折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洛萨正色起来,安静聆听着。

        鲍德温看向帐外,声音依旧平静和缓,仿佛自那时起,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国王就死了,变成了如今这个,沉稳的就像永远不会有激烈情绪一般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曾问惑于威廉主教,他说,国王有两种——一种是还不错的,另一种则是优秀的。还不错的,意味着你足够努力,但却未曾得到天主青睐。优秀的,则是你生来就得到了天主特殊的青睐,拥有旁人所没有的恩典与神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洛萨询问道:“他认为您是个还不错的国王?”

        鲍德温点了点头,但又摇了摇头:“他说,他曾以为我是个优秀的国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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