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个天才,也是一个傻子。”酒保叹了口气,眼中流露出一丝怜悯,“他哥哥叫卡特莱尔,是个石匠的儿子,据说对符文有无与伦比的天赋。去年,他真的通过了学邦的初试,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家要出人头地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酒保顿了顿,将声音压得更低了:“可他家太穷了,他在路上也没赚够钱,付不起法师塔高昂的学费,没有导师愿意收他。那傻小子不甘心,就在法师塔山脚下打杂,干了一整年,想靠自己的努力打动哪位法师。后来,一位年轻的帝国贵族看中了他的天赋,说愿意资助他,条件是让他帮忙完成一项关于古代符文的研究课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卡特莱尔把自己的所有研究成果都给了那个帝国佬。结果呢?那家伙拿着他的成果,在法师塔里获得了晋升,然后就把他像一块用过的抹布一样扔了。卡特莱尔气不过,想去理论,结果被守卫法师塔的魔像打断了双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酒保擦完了杯子,重重地放在吧台上:“现在人据说在北部荒原某个隶属于法师塔的镇子上自暴自弃,生死不知。他妹妹艾米,就天天在这儿,盼着能有人带她去看看她那个……被梦想毁掉的哥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的眼神带着一丝怂恿,似乎是希望这位尊贵的先生能帮帮那个眼神空洞的姑娘。

        但罗炎很清楚,这种事情如果不能帮到底,自己把人带过去了,反而会害了她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广袤的北部荒原上,寻找一个生死未卜的普通人,等同于自杀。

        至少在这里还能打一份工,等哪天她的哥哥醒悟了,不再自暴自弃,意识到生命中除了学业还有更重要的东西值得追寻,说不准能在回家的路上遇到她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果她的故事是真的话。

        酒保走开之后,缩在斗篷下面的塔芙小声嘟囔了一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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