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之祁亲自披麻戴孝,与黄旭站在最前方,二人合力抬着一根棺棍,一手握住肩膀上的棺棍,另一只手扶着刘永康的灵柩,神情严肃的来到长江水畔。
江面上是排列整齐的大郑水师战船,甲板上的将士们庄严肃穆的立在船边,军容齐整,静谧无声。
“呜——”
牛角号声悠悠响起,马儿不安抬蹄刨土,邵之祁和黄旭、还有四名刘永康的心腹偏将一起下水,小心翼翼的在齐腰深的江水中把灵柩放在堆满柴火的木筏上。
黄旭深深的叹了一口气,抹了一把眼睛后,从手下那里接过火把,带着哭腔大声喊道:“恭送大人!大人一路走好!”
江岸边的、战船上的将帅士卒们,在这一刻,不分阵营和籍贯,齐齐跟着黄旭喊道:“大人一路走好!!”
邵之祁泡在水里,拱手抱拳,目光复杂的望着被黄旭亲手点燃的筏子渐渐飘向江中,深深的躬腰作揖。
蜀军军营里,刘永康生前的那匹坐骑,不安的挣扎着缰绳,嘶鸣不止。
数千年来,神州大地上的每个地方,都会不断的涌现出令人肃然起敬的忠勇之士,他们的信念不会因为任何事物而发生改变,哪怕是失去生命,也要一诺必践。
在他们心中,一就是一,二就是二,不会变通,也不屑变通,就是这么的纯粹、彻底。
当然了,有阳光就会有阴影,有清明就会有污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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