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念及此,即使是凌晨这样凉薄的人,也不禁红了眼眶。
在解二的陪同下,凌晨只穿着一身便衣,骑马来到了聂府。
门头挂着白色灯笼,家丁和下人都头戴素巾,身着麻衣。前来参加葬礼的人也不多,三三两两的,都是些下级官吏和拄杖老者。
走进府内后凌晨才发现,这里只是一座三进院落,相比于其他乘风而起的颍川士族,聂无为家里确实有些寒酸了。
神情肃穆的取来褐香点燃后,凌晨默默拜了三拜,将香柱插进了陶制的香炉中,望着灵牌一言不发。
“取笔墨来。”
听到凌晨要笔墨,聂无为的大儿子,一个快五十岁的老头子连忙叫儿子端来笔墨纸砚,凌晨用毛笔饱蘸浓墨,思量一番后,挥笔落毫——
伊吕两衰翁,历遍穷通。一为钓叟一耕佣。若使当年身不遇,老了英雄。
汤武偶相逢,风虎云龙。兴亡只在谈笑中。直至如今千载后,谁与争功。
落款:凌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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