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眼间,夏溯又钻回了漠罗的胃里。背后拧在一起的触手散开,重新组装,化作一把巨型匕首,划向肉壁。刀刃触碰到肉的瞬间,肉块就裂成两半,碎肉横飞。

        漠罗攀上峭壁,想要背靠后摔下。涂抹着黄泥盔甲的他不怕摔,但是夏溯在胃里会失去控制甩到肉壁上,然后被吞没。

        刀刃一层层划下,夏溯在漠罗的身体里下坠,重力带动触手,从里到外,把漠罗的腹部割开。原本往上爬的漠罗仰面砸下,地面震起一片黄沙。漠罗的八瓣嘴开开合合,扭动着自己的巨型身体,却加快了腹部血液的流淌速度。

        夏溯这时抽出绑在身后的吉他,在漠罗的体内缓缓拨动软弦。

        五指轻跃于弦,点拨出柔和的旋律。夏溯盘腿坐在湿黏的液体里,将吉他架在手臂和腿中间,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。温柔的乐曲骤然折断,迸发出汹涌的哀念。她莫名想要用音乐发泄失去挚友的痛楚。

        悲伤一点点附上肉壁,肉壁顶起无数只小手,妄想去留住这飘渺弥音。

        指尖最后一次掠过琴弦,曲毕。

        漠罗不再晃动,而是静静地躺在地上,聆听夏溯弹吉他。剧烈起伏的肉壁归于平静,轻力在夏溯腿下推揉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恨之人,必有可悲之苦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句话足以概括这个漠罗的经历,只是夏溯现在并不知道他的过往。她只记得在原宇宙漠罗垂死挣扎,听完夏溯用鬼枭乐器弹奏后才甘心死去。这让她猜测漠罗对音乐情有独钟,便尝试用音乐驯服他,还真的成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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