灭琅坐直身体,几颗小石子从咔嚓作响的腰椎里崩出。

        宿罗抬起头,安咎的手依旧轻轻搭在剑柄上。宿罗突进一步,风声呼啸而过,他退回了原点。刚刚的突进就是为了探测安咎挥剑的距离。

        安咎的手臂看似放松,只是搭在剑柄上。那是因为他的感知力已经到了可以瞬间找准距离和角度的高度。挥剑对他来说如同呼吸,一种轻松的本能。宿罗的手被砍下,但他只捕捉到了剑的弧光。

        宿罗虽有痛觉,但他从不将其放在心上。足够痛,就代表他的实力足够强。胸口光斑闪烁的频率变快,生产出绯云,一缕缕相互缠绕,在断口处组成一只新的手。宿罗的手指逐渐扭曲,他感受着崭新的部位,想从安咎脸上捕捉到失意或是恐惧。

        安咎立的宁静,黑色的五官没有波澜。

        宿罗一直看不惯他这副表情,身上的绯云烧的更为猛烈。宿罗再次向安咎冲去,他在移动的过程中紧盯安咎的手,果然,在他踏出第五步时,安咎的手瞬间向上提。

        剑顺着安咎的力弹出刀鞘,竖着劈向宿罗。剑刃坠下,和宿罗的手掌碰撞。撕裂声随之响起,绯云被剑刃一点点撕开。宿罗本是单手握着剑,后来改为双手,绯云却还在撕裂。他不愿妥协,硬生生扛下了安咎这一击。

        安咎见宿罗倔强的不松手,热度逐渐从剑身传导至安咎手里,手心泛起痛意。如果再僵持下去很有可能被宿罗抓住时机。安咎踏出一只脚,侧滑,把剑从宿罗手里抽出。光斑开始缝补宿罗的手掌,他不罢休,再次突刺。

        宿罗离安咎越来越近,踏入了安咎的攻击范围,他依旧一动不动。宿罗自然也没停下,眼珠中央的瞳仁迸发出橘红色。

        安咎照常呼吸,感受胸膛的起伏。他的眼中只有宿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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