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怪不得进故宫漆器组的师兄,要先练刷漆,练个小半年……
练漆雕的时候,如果把别人刷好漆的板子,嘁哩喀喳刻坏一摞,神仙也要发火的好嘛!”
沈乐一刀一刀刻得满头大汗。烦躁之余,也不免拿别的东西来练练手:
比如,新到手的那个瓷镜盒。镜盒外表大部完好,然而五金件明显锈蚀,整个盒子没法打开;
盒子里面,应该有一枚玻璃镜片,不知道碎裂了没有;
还应该有一张照片,不知道经过近百年的岁月,它是否黯淡,是否模糊,是否已经消失不存……
沈乐细细抚摸着瓷盒的壳子。半闭双眼,将热流运转到指尖,再一丝一缕渗透下去:
只能调动非常细微的一丝,多一点点都不行。这个历经时光的盒子,给他一种异常脆弱的感觉,力量稍微用大一点,就会分崩离析;
而且,这点力量,他甚至不敢直接探进去,而是在最外围,沿着盒子慢慢旋转。
抚过盒子边缘的五金件,抚过将五金件固定在瓷盒上的,那些细细小小的钉子。
从钉子到合页,全都锈得一塌糊涂,深深侵入瓷孔当中;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